近年来,网络平台上销售的“情绪消费”服务如“叫醒、陪聊、哄睡”等成为年轻群体的“新宠”。而此类服务消费价格差异很大,比如有店铺的陪聊人员分为“盲盒、金牌、男女神、首席、锦鲤和翘楚”不同级别,级别越高价格越贵,此外还分不同服务时长,从消费15分钟到包周都有,有的店铺包月的费用最高达3万元。
“情绪消费”其实范围更广泛,一切可以提供情绪价值的,似乎都可以归为此类。比如游戏陪玩,如果要帮助客户“赢”,那么收费就会贵一些。说白了,就是一种让人高兴、满意的生意,不论外在形态如何,都是“情绪消费”。
如今“情绪消费”日益成为一个不可忽视的消费热点,得到了越来越多的热捧。除了比较具体的服务之外,此前网络上还售卖过所谓“爱因斯坦的脑子”“虚拟蚊子”“骂醒恋爱脑”“好运喷雾”之类的虚拟物品,其热销更是令人大受震撼。中国消费者协会发布的《中国消费者权益保护状况年度报告(2023)》指出,“情绪消费”已成为影响年轻一代消费决策的新热点。
其实“情绪消费”火了,也并不奇怪。在经济学上,一切皆需求。“晚饭吃什么”“明天穿什么衣服”“今晚几点睡觉”,都是需求,也都是人的一种价值衡量。这些“情绪消费”没有实物,但不代表是没有价值的,人们在脑海里,其实都给它们做了排序。
市场上的“情绪消费”增多,也是一种消费层次的深化。毕竟“情绪消费”总要建筑于实物消费之上,当衣食住行的选择足够丰富,人们才会去追求更加不可捉摸的情绪。
因此,相比于过去凡事都要有一个具体的东西,有一个明确的功能,“情绪消费”则指向一种“只可意会、不可言传”的隐曲。过去所有的商品定义,似乎都在此失效,一种明确的理解,可能也有待于专业的学术梳理,去说清楚背后复杂的心理动因。
认识这些“情绪消费”,其实也有助于人们理解何谓价值。人们总是容易用物衡量价值,一个具体实在的东西,那么就有价值。如果这些“情绪消费”提示我们,价值最终指向的是内心,是一种主观感受,这或许会带给人们一种自我认识的深化:自我的感知,才是更重要的衡量标准。这种观察视角,也更具人本色彩。
当然,“情绪消费”也有一些问题。比如泄露个人隐私的风险,以及服务质量、服务标准不透明,一些服务涉嫌低俗不良甚至违法违规行为。比如有店铺客服表示,他们可以提供类似“线上女友”的服务,包含大尺度的视频聊天服务。
这也是“情绪消费”需要解决的问题,作为一个新生事物,必然面临着标准缺失的问题。毕竟“情绪消费”不只是“情绪”,更要满足一种“消费”的逻辑。那么既然是消费,就必然涉及可以量化的服务品质、相应的维权机制,以及相关消费服务的法规规范等等。
这些问题,有待于行业管理规范和服务标准的完善,也需要行业在发展和竞争之中,去实现优胜劣汰,逐渐明晰规则。“情绪消费”作为一个现象值得玩味,但能否作为一个成熟的商业模式长久地存在下去,还有待观察,也有待从业者的努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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